总觉得能放点游记。

断片·其之二、三 【楼诚 伪装者】

断片·其之二 

大雨·发烧


淋了一场大雨,又冲着明镜嘶吼,打在明镜脸上比打在自己心上还要痛,当天晚上,明大长官不出所料地发烧了。

一发烧头更痛了。

看着终于酒醉合眼的汪曼春,明楼心里泛起一丝酸楚,他亲手葬送了很多人,没想到这次轮到了年轻时追在身后的那份曾经纯真的回忆。他对汪曼春并不顾惜,只是感叹一个人的变化与盲目。明楼扶着沙发站起来,喝过酒外加体寒脚步有些虚晃,头痛地要炸裂开一般,四肢乏力。

果然是年纪大了么,稍微淋点雨就不行了。

他走到楼上的卧房里,离天亮也没个把小时了,脱下外套只穿了衬衣,裹紧被子凑合着睡一会儿。

“大哥,大哥……?”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轻推,明楼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颇为意外地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阿诚,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阿诚看着比以外更疲惫的明楼,想到那场大雨中的撕心裂肺,眉头皱地更紧了。

“大姐怎么样了?”

“苏医生说没有大碍,等大姐醒了就接她回家。”

“那明台呢?”

“一切顺利,现在应该已经到黎叔那里了。”

明楼点点头掀开被子想要站起来竟晃了一下,被阿诚眼明手快地扶住。

“大哥?!”阿诚的手有些凉,按在明楼的额头更是滚烫,“你发烧了?!”

“不碍事的。”明楼推开阿诚。

“你给我坐下!”阿诚硬是按着明楼重新做回床上。

明楼惊讶地瞪着一反常态的阿诚:“你小子造反了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万一倒下了大姐、明台那边怎么办。”

“吃点药就好了,你去找苏医生配点就是了。”

“家里还有些退烧和消炎药我明天先带过来。”

明楼用手撑着头:“你也快回去吧,晚了被看到不好。”

阿诚即使一百一万个不情愿他也知道明楼说的没错,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感情用事。他给明楼倒了一杯温水:“我去帮你喊一份早饭吧。”

“喊两份。”

阿诚立刻会意:“知道了。”

“这两天我回不去,大姐和家里你多照顾点。”

“知道了,还用你说。”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替明楼理了衣领打好领带,“你这样子被汪曼春发现怎么办。”

“就说喝酒脸红的。”

明楼拍拍阿诚的手,两人对视了一下,彼此要说的话全都在那眼神里。


阿诚问苏医生要了退烧针,吃药毕竟见效缓慢,生病需要静养,在这紧迫关头,也只能靠抗生素强行逼退。

明楼安顿好汪曼春回到办公室,他坐到沙发上闭起眼睛,76号估计正在内讧,日本人也紧张地改变作战计划,看来可以稍微得空休息一下等待前方发来的捷报。

“大哥。”阿诚推开门看到闭着眼睛斜靠在沙发上的明楼,便坐到其旁边。“量过体温了吗?”

“量过了,38.8度。”明楼依旧合着眼说。

阿诚遂撩起对方的右手袖口。

“这是?”明楼懒懒地睁开眼,不再掩饰周身的疲惫。

“退烧针,苏医生给的。”阿诚熟练地找到明楼的静脉,明楼握紧拳头,针头没入真皮。

“战区有消息吗?”

“还没收到。”

“你去守着,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阿诚用棉球按着打针的地方:“我小时候发烧,你喂我喝中药你还记得吗?”

明楼没想到阿诚突然提起这茬斜眼看向低着头的人,阿诚自顾自地往下说:“中药太苦了我不肯喝,你教训我说良药苦口逼着我喝下去,我心里不情愿又不敢顶撞你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你见我喝完嘱咐我赶紧睡觉端着碗走了,等到一觉醒来看到床边摆着一串麦芽糖。”

明楼笑了笑:“你还记得啊,那个麦芽糖太粘牙了。”

“果然是你买的。”

“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是明台那混小子买的啊,他没自己吃掉就很好了。”

阿诚笑出来,他眼眶有些红怕明楼发现,麻利地收拾好针筒站起来:“我会让陈秘书有什么事先来找我的。”



断片·其之三


不科学的打火机


打火机是俩人在法国时候买的,塞纳河边的跳蚤市场,明楼有天心血来潮拉着阿诚去逛逛。两个人一起逛街的机会并不多,阿诚也很高兴,他毕竟岁数小一些对这种集市十分好奇,每个摊位都会停下来看看。明楼也不阻挠,兴步跟着旁边,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也会伸手拿起仔细瞧瞧。

虽说是跳蚤市场,大多还都是妇女用的衣物和首饰,以及当地盛产的香水,明楼端起一瓶闻了闻,买下了想回头送给明镜。

“不给明台买点礼物吗?”阿诚问。

“明家小少爷想要什么开口就是,还用得着我给他买礼物?”明楼“酸酸”地说道。

阿诚抿嘴笑笑,他也不戳穿明楼,知道明台要来法国,明楼早就派人打点好迎接工作。这兄弟俩的相处方式还真是别扭而有趣。


走了一会儿,阿诚停在一处画摊前。

明楼是知道阿诚喜欢画画的,平日得空也会拿起画笔涂抹两笔,只是要忙的东西太多了,这些兴趣爱好便搁置下来。明楼觉得有些愧疚,他也跟着阿诚蹲下来看他挑选颜料,修长的手指穿行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软管间,明楼看着忽然便有些心猿意马。

“喜欢什么便买了吧。”

店主难得看到两张亚洲面孔,不知道客人会不会法语,直到阿诚用流利的法语问她这些颜料的区别,便热情地推荐介绍起来。

阿诚还在几个颜色间犹豫,明楼问了价格觉得也不贵便说缺什么买就是了,省得回头又要后悔。阿诚想想也是,照例是明楼付了钱,阿诚抱起纸袋。临走前店主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阿诚一听刷地脸红了,回了句谢谢急步走开。

“我看那姑娘对你挺有意思的。”明楼揶揄道。

“别瞎说。”阿诚轻咳了两声。

明楼笑笑也不戳穿,他们家阿诚那么优秀,有姑娘看上也是应该的。走了两步,阿诚拉了拉明楼袖口:“大哥你看。”

原来是一家古玩店,陈列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琳琅满目。


“你上次那个打火机不好使了,你看这个怎么样?”阿诚指着一个古铜色的打火机,表面平滑光泽,精致却不奢华。

“嗯,的确不错。”明楼赞许地说,他拿起来试着打了一下,手感也算顺畅,齿轮一点也不卡。明楼刚想买下来,眼尖发现旁边还有个一模一样的。“老板,这两个多少钱。”

“再买一个做备用?”阿诚问道。

明楼却把另一个直接塞进阿诚上衣口袋里:“这个你拿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学抽烟,我也不是要阻止你抽,适度就好。”

“谢谢大哥。”

“可别再说我偏心了啊。”

阿诚笑着说我怎么敢,一边躲开明楼朝脑袋拍来的手掌,向着前面的水果摊说去看看有什么新鲜打折的。


画家姑娘小声问道:“你们是情侣吗?”


后来那打火机阿诚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放在随身口袋里,不抽烟的时候也拿出来把玩,金属边缘都有些磨褪色了。


明楼看到赶回来的阿诚松了口气,他拍掉阿诚大衣背后沾到的一些面粉问了一下情况。

“藤田没有来找我看来这一关暂时算过了。”

“嗯。”

“明天我会约谈明台。”

“这就要走了。”

“是啊……”明楼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拉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这个你拿去用吧。”

阿诚看着明楼手里的打火机楞了一下:“大哥,我以为……”他以为明楼的那个很早就坏掉不用扔了。

“发什么呆呢,你平日一直用的打火机突然不见了,总有人会生疑问起。”

“哦,好。”阿诚接下打火机,其实也可以说掉了或者坏了。他知道明楼是以为他很喜欢这打火机才送的,殊不知其实只是因为是明楼送的才如此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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