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能放点游记。

风起云涌

基本就是看了破庙那个贴 自我安利了风云……

全部都是10年以前的坑啊!说说都是泪 TOT

于是只好自给自足……

目前漫画补到第三部。

 

 

慢慢写 保证不坑。

 

 

风起云涌

 

 

“云……师兄……”

 

第二梦神色一顿,她没想到聂风喊出的第一个名字是步惊云。

聂风血红的单眼渐渐恢复正常,随之戾气消散开来,他似乎认出了眼前的步惊云和第二梦。额头上的魔眼破绽处溢出一道道血丝。

“梦……”意识到三个人的急速坠落状态,聂风试图用剩余魔性残存功力将二人推上悬崖。但由于他同时也消耗过度,加上人又在半空中无着力点,竟无法使出足够的力道将人推上去。一下不行,他又第二次出掌。

“风……”第二梦看着聂风布满血丝的单眼以及他无从掩饰的愧疚,刚想劝他不要试了,岂料聂风这一掌竟然推出一股猛力将她整个人向上弹飞,诧异间,她看到步惊云抵在聂风背部的手掌。麒麟臂隐隐发红。

“风!!!”脚尖刚着地,第二梦声嘶力竭地向几乎要看不见的两人叫喊,刚想扑下去救人,被狠狠拉住,回过头看到神色沉重的第二刀皇。“爹……”第二梦已然泣不成声,猪皇赶过来也不知怎么来安慰她。

 

 

“云师兄,对不起……”聂风看着步惊云,他此刻最不想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人。

“风,你没有必要道歉。”

“但是……”

步惊云用眼神阻止了他这个师弟接下来的长篇大论,他没有心情听聂风的自我剖析,也没有那个破烂时间。深不见底的峭壁之下竟折射出水面的波纹,他看向聂风,对方已然明白地点点头,步惊云伸出手拉过聂风。

“云师兄,你答应过我,如果我坠入魔道滥杀无辜就要亲手杀了我。”伴随着呼啸的狂风,聂风贴在步惊云耳边,叹气道。

“我相信你不会的。”步惊云收紧手臂,离海面不远了,只希望底下不是礁石。

聂风笑了笑,他竟然在空中借势一翻身,将自己背朝下。

“云师兄,你一定要活下去。”

步惊云眉头紧锁,他立刻明白了聂风想要用身体抵挡冲击力,好减缓他能受到的阻力。而聂风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一般,双腿扣住步惊云的脚踝。

步惊云还没来得及出掌,巨大的浪涛便打到他的脸上,他竭力伸出手去,却抓不住向海底沉去的白色衣衫……聂风……

 

聂风只觉得浑身的骨架都要被震散开来,他紧咬牙关,足下一蹬浮上水面。坠入水面的同时,他便送脚将步惊云借力上踢,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被刺骨的冷水包围。他甩甩贴在脸颊的长发,向不远处漂浮的人艰难地游过去。

此时此刻,聂风全凭着尚游走全身的魔血吊着一股气,他能看到几艘渔船和远方隐约可见的楼房与山峦。

”云师兄。“他推了一把步惊云,伸出手指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松了口气。步惊云向来是个生存意志极强的人,聂风此刻非常庆幸这一点。

 

 

步惊云醒来的时候首先闻到一股萦绕在空气中浓厚的药味,他挣扎着起身却头痛剧烈。

”你醒了?!“一位老汉进来,端着一碗药,惊喜地喊道。

”……你是谁,……我又是谁。“

 

 

“梦,悬崖那么深,他们很有可能……”

“不,我相信他们还活着。”

第二梦没能告诉第二刀皇实情,她早已察觉聂风待她便如同红颜知己,而她则寄希望于两厢陪伴日久生情。聂风怀抱龙骨待在聂家村的时候,她曾想过,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可,至少身边的人对她仍有反应。而她终究不是那个能唤醒聂风的人……第二梦无法忘记聂风那时候的表情,对于她的愧疚,以及对于步惊云的惊恐,惊恐由于他的过失而伤害到最重要的人。

第二梦笑了笑,她并没有放弃希望,那两个人命不该绝,即便是作为朋友,她也要踏上寻人之旅。

风,你为世人入魔,到头来也不过落的个魔头罪名……

 

 

不知过了多久,聂风睁开眼吐出一口气,他盘腿倚靠着潮湿的岩洞,眺望几里开外的渔村。遂又闭上眼运功疗伤。

 

 

步惊云、不、现在应该叫卓山了,他老觉得不太对劲。起因就是那个新来的邻居,戴着一只眼罩,长头发,独居。不怎么同人打招呼,就连紫凝上门拜访,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大部分时间呆在屋内,卓山出门打渔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对方背着手站在岸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那天紫凝从邻居家带回来一只野兔,说是见面 礼,卓山才明白过来隔壁搬来了一个打猎的。

紫凝说,原来他叫聂风。

聂风……

 

这件事还要往回讲。话说聂风将步惊云推到岸边,自个儿吊着的一口气也所剩无几,他看到不远处走来的老汉与少女,恳请对方救助。而当时他整个人沾满了血污,额头一个狰狞疤痕,也没戴着眼罩,是以紫凝压根没有将后来文质彬彬的邻居同面前这个疲惫不堪的人联系在一起。

 

 目送两个人抬着步惊云离开之后,聂风就找了个洞穴运功疗伤,他不知道那老汉与少女有没有认出自己来,毕竟是皇榜招贴的通缉犯,为了保险起见,聂风觉得还是暂时隐人耳目比较好。

等他觉得自己好地差不多不用担心追兵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两天。聂风第一件做的事情是去集市买了件干净的衣服,他总不能穿地破破烂烂地去见步惊云,二来他也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的人们似乎真的没把他认出来。聂风松了口气,当魔头无时无刻不被各种高手追杀的日子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

等到他找到那间小屋,看到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步惊云,正犹豫着要怎么上前打招呼的时候。那位少女也打开门走出来。

“卓山大哥。”

卓山?

“爹说你是他见过恢复速度最快的人。”

 卓山笑着对少女点了点头。

 

聂风愣了愣,他很少看到步惊云笑,更不要说如影随形的黑暗杀气,不哭死神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得来的。然而现在,聂风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微风带起又落回原地。如果不是相貌一模一样,聂风几乎要认为那是另外一个人。

云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答案也同样令风中之神啼笑皆非。

明白步惊云失忆之后,他就租下了旁边空着的屋子,以聂风的功夫,想要暗地里观察卓山的一举一动实在是过于轻松。好在他也喜静不喜动,这样悠哉的日子过地倒也惬意。

聂风也想过了,如果步惊云一直以卓山的身份生活下去,也未尝不失为幸运。毕竟外头的腥风血雨,江湖这地方一旦涉足便很难抽身,如今可以安定下来过平常的日子。或许也是聂风最大的盼望。他站在后山山头看步惊云在码头告别紫凝,心中说不酸涩便是自欺欺人,然而在入魔之后,聂风比平时更多地默念冰心诀。他 想这样也挺好,换一种方式陪伴在步惊云身边,原本他就没有奢求更多,在差点杀死步惊云之后,聂风的念想又藏地更深了。

 

 

 

紫凝在那天拿回野兔之后,便也渐渐留意起这位神秘的邻居,通常卓山出海打渔的时候,他也会经常失踪,卓山回来之后,他似乎就不怎么出门。她想着要不要上门促进一下邻里和睦顺便也好把手里的请帖给发出去,转念一下,同这个人又不熟这样突然会不会显得有些唐突。就在她踌躇之间——

“紫凝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回过头去,看到聂风一手拖着一头鹿,一手扛着一头狼,一身白衣竟没沾上半点血迹。紫凝犹豫了一下,倒是聂风先发出邀请。

“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坐?”

“不了,那个……”紫凝是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看到免不了要嚼舌根,看在聂风眼里就换了层意思,只当是自己拖了两头死掉的野兽姑娘家看了恶心。连忙道了个歉,匆匆扔到后院,再回过身来紫凝已经不见了,聂风看到窗棱上多出一张红色的纸片。

不用细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微微顿了顿,聂风想起多年以前的那场婚礼,他站在步惊云旁边,看着前方拜天地的一对新人,身边传来凌烈的杀气。彼时聂风就察觉出步惊云对孔慈的感情,他万万没想到孔慈真正的感情归属既不是举案齐眉的丈夫,也不是对她频频示意的步惊云。想到霜师兄,聂风又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人,他怕是亏欠太多已无从弥补。

挥手收起请帖,聂风觉得去与不去没多大区别,去了也是卓山和紫凝的婚礼,同他、同步惊云都没有关系,相反,聂风比较在意前些日子紫凝到后山庙里的动静。

 

他今天就是去了那里。

其实也没什么,绝世好剑埋在那边,思及被自己弄损的雪饮,聂风又是一阵心痛。

刀剑如人,雪饮和绝世好剑跟着他们经历了那么多,聂风站在黑色的利器跟前,想了片刻,又再度把土埋上。他相信,终有一天绝世好剑会回到她主人手里,眼下便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聂风撕下整张狼皮,又是一年寒冬将至,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大婚那天,卓山起了个早,其实同紫凝完婚也是走个形式,两人早已同床共枕。主要是紫凝的爹年事已高怕是没多少晚年可以安享,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卓山自然是一口应允下来。也没怎么挑日子,算了一个黄道吉日便定了下来。

“早。”

打开门,看到邻居同自己打招呼,卓山微微惊了一下。论说这个神秘兮兮的邻居,卓山还真么说上几句话过,更不要提对方主动打招呼了。

“早。”卓山笑着点点头,他看到那人手里捧着一摞用布包好的物件。

“这是给二位的贺礼。”聂风上前,交到卓山手里。

步惊云对衣服的需求简直无所谓到吓人,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穿上衣,唯一执着的大概就是那身披风。反倒是做了卓山之后,平静的日子里也注意起了穿着,当然紫凝也出了一份力。虽说聂风相信这个人一身绝世武功肯定还在,只不过没有了记忆不知该如何运用发挥,尽管如此,有一身的好底子在,步惊云还是秉持了不畏寒冷的好习惯。

这初冬微寒的天气,寻常人早就穿起了棉衣,卓山还是一件薄衫,干活的时候总挽起袖子露出精炼的臂膀。

“多谢,”卓山接过包袱垫了垫,稍许有些沉,摸上去像是毛料作物,“进来坐坐吧?时间还早,厨房备了很多招待的食物肯定吃不完,不然你先尝尝?”

聂风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喜气,仿佛从来不认识一般,简单而快乐。他不忍扫了对方的兴子便应承下来。

 

这个家他是第一次踏入,房间里张贴了“喜”字还有对联,案头也摆放了水果,聂风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房间里收拾地很干净,厨房那边传来阵阵香气,聂风暗自笑了笑,那么多年了,厨艺这项技能,他总是无法参透。

“我们没有请很多人,三两个认识的和一些长辈,大家都熟,你也不要客气。”卓山端上来一碗热粥和几个馒头,看上去十分美味。

看聂风端着粥慢慢地喝,卓山也在一旁坐下:“那件狼毛披风做工真精湛,紫凝让我有空多向你讨教讨教。”

聂风放下碗:“披风不是我做的,我可没那本事,托镇上的裁缝给改的。”

“你不要谦虚,我看过了,那张皮毛当中没有缝补的痕迹,可见是一整张撕下来的,这可不是普通猎户做地出来的。”

聂风笑了笑,这还不简单,他没说,要是步惊云,才不屑于此雕虫小技。

“没什么技能,熟练活罢了。”

“这样,那你下次打猎也叫上我,回头我也试试看。”

聂风看着卓山,有些慌张,这样坦诚友善的态度他不太习惯。一直以来,他同步惊云亦敌亦友,维持着良性的竞争关系,同门师兄也好、摩柯无量也好,总是维持着一段距离。如今这般相邻而坐,气氛和睦拉拉家常,竟是从来没有过的。

“怎么,不肯把本事教给我?不如下回我来教你打渔可好?”见聂风不说话,卓山以为对方不肯授艺。

聂风回过神来,看着那张十几年来再熟悉不过的脸真挚诚恳,微微怔晃:“可以,等开春的时候,你来找我。”

“好!聂兄弟爽快人,那就此一言为定。”卓山爽朗一笑,“那我先失陪了,还有些东西要准备,你随意。”

“请便。”聂风点点头,看着卓山喜气洋洋地忙活去了,不由地感叹要是无名在此,会不会也会失笑。前辈也会替云师兄感到高兴吧,他这样猜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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