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AU，还没有补起小说，多半知道些后面的人物发展，如有BUG请见谅~

这不是玻璃渣。

食用愉快 wwww

忧郁的早晨 上

你还好

有我陪着。

明诚觉得这句话如火钳般烙印在心头，只可惜，他无法如说话者所愿了。

“大哥，我走了。”

明楼放下手中的报纸，他看着提着公文包穿着笔挺站在自己跟前的阿诚，脑子还停留在头版头条的经济新闻上。

“去哪里？”

“离开明家，自立家门。”

“什么？”明楼看着阿诚认真严肃的脸反而笑了笑，”这又是演的哪出啊，怎么我俩没对过词？“

明诚没有答话，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存折双手捧着：“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加上从梁仲春那里讹来的利益，我全都取出来存到这个户头下。先生十几年养育之恩无从回报，权当聊表心意。”说完深深鞠躬，薄薄的存折如千斤重般举过头顶。

明楼如晴天霹雳般愣在当场，昨晚他们还同床共枕激情过后相拥入眠，怎么睡了一觉世界便颠倒过来。半晌他回过神来怒斥道：“你小子开什么玩笑呢！”

“我没有在开玩笑。”

“你以为用这点钱就能打发我？！”

“不敢。”

“那还不赶紧收起来，我权当刚才那些话没发生过。”

他果然是不会收下的，阿诚将存折本放在报纸上，抬眼看着眉头紧皱的明楼。这乍暖还寒的天气，明楼一如既往地穿着衬衫马甲，明明替他拿了外套也不披一件，这样想着便脱口而出：“天气凉，多穿一点别生了风寒。”

明楼重新端详了一遍阿诚，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如今已雕摸成上好的玉石，沉稳而坚韧，冷敛而果敢，也只有在他面前会露出孩子气委屈撒娇任性的一面。说老实话，明楼是很吃这一套的。今早的气氛的确有些不一样，他一直把身边这个人当做理所当然，习惯了一个脚步的距离，现在站在他跟前的阿诚竟有一种抽离的感觉。

“在我这里过得不开心？”

“没有。”

“这份事业太苦，不搞了？”

“绝不。”

明楼按了按太阳穴，突突地跳，这人果然秉承了明家一贯作风，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那你说，好端端的干嘛要走。”

“自立家门。”

还是那四个字，却恼怒了明楼：“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行，做秘书也实在是委屈了你，是我大材小用，跑腿的工作都让你去做是我不懂得惜才。都到这份上了，有什么话不能说要瞒着我。”

明诚双膝一屈噗通一声跪下：“阿诚心意已决，望先生成全。”

明楼瞪大了眼睛，本以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能撬开这人的嘴巴，料不到却换来两个字，好个成全二字，竟似刀割。他慢慢站起来举手指向大门的方向：“好，很好，你有本事今天跨出我明家大门，就别再回来。”

阿诚闻言猛地抬头看着明楼，双眼闪过一丝惊惶，仅此一瞬又回复镇定，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点点头：“那先生是同意了。”

“……你！”

阿诚站起来抚平西裤：”药放在老地方，莫忘了早上那顿。“说着提起公文包，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明楼，转身走向门口。

重重的关门声震醒了明楼，待他冲出门外，已不见黑色风衣的身影。

他恍然想起昨晚格外主动的阿诚，高潮时哭了出来，彼时明楼只道是生理性的条件反射，便放柔了动作轻吻安抚。他抬手摸了摸左肩的牙印，阿诚咬地用力，明楼吃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调侃说小狼崽养大了还会咬人了。阿诚通红的双眼笑着说，只许你占便宜还不许我讨回公道了。

怎么就没察觉出半点端倪，明楼自嘲地想，难道真是演戏演多了，竟连身边最熟悉的人，也被其蒙在鼓中，好个当局者迷。

是日下午，明楼坐在办公室里收到一份76号的人事调动指令，周佛海签署，原汪曼春职位现由明诚接替。

这个名字显得格外刺眼。

”特工总部情报处处长，明诚，向明长官报道。“瞥了一眼地上的瓷器碎片，阿诚不动声色。一旁的梁仲春捏着一把冷汗，不敢看明显低气压的明楼。

”坐吧，“明楼用着平日里的语调，”我们来谈谈往后的工作。“

两人走后不久，陈秘书送来一个新的搪瓷茶杯，说是明处长临走时特意嘱咐差人去买的。

于是杯垫上面又摆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茶杯，仿佛旧的那只从没有被摔碎过一般。

明楼自己开的车回家。

以前坐在后座总是盘算局势想着要如何演戏，放心地将方向盘交于那人手中，偶尔也会闭目养神听外面各色声响。突然之间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了，明楼踩了刹车借着红灯的空当看着车窗玻璃外霓虹灯闪烁的上海滩。一切还是那么平静，行走匆匆的人们有多少关心如今的局势，只要一天还是安定的日子，上海就还是上海，依旧灯红酒绿，过着自己小算盘的日子。那边擦鞋的老伯准备收起小板凳，几管鞋油塞回箱子里，明楼想着改明要让阿香记得擦鞋，明台那小子是不指望了。

“我说明楼啊，阿诚人呢？”一进门大姐就拉着他问。

“走了。”

“走了？去哪里啦，你又派人家去做什么事啊？”

“大姐……”明楼拍着明镜的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两个本不姓明的孩子，明镜也是视如己出煞费苦心，如今明台认了生父，大姐已是不安，叫他如何告诉大姐另一个也不要做明家人了。

“大哥！阿诚哥是怎么回事啊？！”明台蹬蹬蹬地跑下来，一脸要干一架的表情。

“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阿诚哥是不是去了76处接替汪曼春的职位！”

明镜看看明台又看看明楼：“你派他去的？”不应该啊，明楼一直把阿诚留在身边，她一直觉得明楼身边有阿诚跟着自己也不用那么担心，怎么又安插到那个职位去呢。

“他自己要去的。”明楼握了握明镜的手，看着明台，说了实话。

“大哥你疯了不成？！你放阿诚哥走，万一他……万一他……”明台握紧拳头，搁以前他是绝对不会怀疑阿诚，但如今的明台已经不是赴港大留学时候的明台了。中统军校的严格训练，毒蜂的言传身教，一系列的行动教训，明台学会了多生一个心眼，即使是对最亲近的人。

明楼自然知道明台想说什么，他摇摇头，眼神坚定：“不会的，我相信阿诚。”

明楼也不知道自己的笃定哪里来的，他就是有这个自信，就算明诚做了汪伪政府的人，也不会泄露明楼的真实身份。

“大姐，我饿了，要不赶紧开饭？”

“哦，好的。”明镜似乎被这句话惊地如梦初醒，她担忧地观察着明楼的言行举止，她是知道三个弟弟每个人都有事瞒着她，但每个人不都有自己的秘密么。然而偏偏是明楼和阿诚，就像当年送两人一起去法国念书，在明镜的概念里，自家弟弟和那个被明楼一手塑造的孩子，便是一体同心的。

晚饭吃的沉默，明镜和明台各怀心事，倒是明楼一直找话题问问大的再问问小的，似是在家里一贯放松的样子。

“大姐，我吃好先上去了。”明楼放下碗筷。

“嗯，你去忙吧。”明镜摆摆手。

“我也吃好了。”明台跟着要站起来。

明镜斜了一眼明台，明台又乖乖坐下：“明台啊，大姐有话要问你，不许撒谎听到没。”

“……哦。”

明楼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窗边。

阿诚这一走的确令他有些猝不及防，整个布局是不是要重新安排明楼没有想好，他想最好的办法是先按兵不动看对方要走哪步棋。

阿诚是知道他的全盘计划的，原本这个局他是拿捏稳妥的，前路都铺好了就等演员上台。如今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忽然脱轨，方向未卜，明楼想着想着忽然有些热血沸腾，他好久没有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了。一瞬间仿佛回到当年大学时候的蓝衣社，那个时候青春年少满腔情怀恨不得立刻投身于革命事业中，后来同越来越多的面孔周旋，真实的自己也就越藏越深。

明楼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笑了笑，他倒要看看阿诚要怎么赌这一盘。

坐回书桌前，明楼忽然想到什么拉开第一格抽屉，早上那本存折他看都没看就扔到里头。

翻开存折，户名上赫然写着是明镜、明楼和明台三人联名。

上·完

上周二吃饭基友向我安利的时候 我还啥都不知道 没过几天就跌了这个坑 喷。

当时听简介脑海里就蹦出了忧郁的早晨，这篇漫画也是虐的不要不要的。。。磨牙等更新。